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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瞧了他一眼就挥手叫李公公打发他了。
看许沉今落寞,果然叫人龙颜大悦呢。
李公公带着因子虚走到较练场上,一路都把步子拧得妖娆,就像是一截麻花,拧得用力了些,走路也就慢腾腾的了。
所有人都可以见到,圣上的宠宦笑意盎然和因子虚走了一路,因子虚假笑,笑得脸都要烂掉了。
终于见到了权持季,因老板一下子就栽倒权持季怀里,好像是被圣颜吓到,重重地呕了一下,指尖微动:“阉人的味道,难受。”
他是要在圣上面前做小伏低,可是一个阉人,难道他许沉今还说不得了吗。
李公公顿时“哼”了一声,气呼呼地回去复命了。
他和因子虚走一道,是给的因子虚面子,反倒叫因子虚拿乔了起来,许沉今这个人真是给脸不要脸。
装什么呢?和权持季的伉俪情深?到是叫咱家作呕了起来。
李公公娇俏的哼了好几句,心里狠狠骂道;什么东西,不就是两条要互相搏命的狗罢了。
待李公公像一截麻花一样离开的时候,因子虚终于抬起了脑袋,身子离开权持季一撤,揣了揣袖子,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他在等权持季问话呢。
权持季把箭筒扔到因子虚怀里,出乎因子虚的意料,他可没有问有关圣上的任何东西,只是问因子虚:“你也一起猎吗?”
因子虚翻身上马:“来。”
权持季提了一点兴致:“你要不要猜猜,我能猎到什么东西。”
一回头,却见因子虚把箭搭在了弓上,闪着寒光的箭头指着自己的脑袋,弓已经拉满,因子虚眯起了眼睛,这个距离,就算是个今天才学会射箭的小孩也能精准地用箭射穿他的脑袋。
权持季的瞳孔一缩,因子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松开拉着弓弦的手。
“哗”地一下,是破风声,权持季还没有把眼睛闭上,肩头已经落了一缕断发。
因子虚眯了眯眼睛:“感觉怎么样”
权持季如实回答:“感觉你真的想杀了我。”
这下因子虚就不免好奇了起来:“那你怎么就不躲呢?”
哪怕弯一个腰,以权持季的本事,动作比箭快并不艰难。
权持季却摇头,笃定道:“你不会,就算要杀也不是现在,也不是这里,不是吗?”
因子虚伸手把权持季的那缕断发捡了起来,放到了肩头的位置,食指微微曲着,往自己的肩头一指,笑了一声,一脸的老奸巨猾:“先生不是叫我猜猜你今天能猎到什么吗,那我猜你猎到的猎物是许沉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