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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子虚默默矮下身子,用只有权持季能听到的声音恶狠狠道:“你又要干什么?”
权持季也用只有彼此可以听见的声音回答:“你是不是心疼了。”
因子虚怒极反笑:“我心疼不心疼难道比你的命还重要吗,权持季,你可真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疯子。”
他们心里都明白,只要今天权持季在院子里面被因子虚打得皮开肉绽,脸面尽失,因子虚就能不被轻视。
这完全就是把因子虚按到这里看他挨板子。
疼,怎么回事?
明明挨打的是权持季,因子虚却心脏抽了抽。
这个家伙,为什么要为大逆不道的事情做到这种地步。叫因子虚难以理解,仅仅因为自己和凸碧在凉都相处的那几年吗?
板子高高举起,又果断落下。
噼里啪啦。
因子虚可以看见权持季的臀,上面单薄的衣料已经被血镜红了,看着就疼,可他却没有叫停的权利。
“9,10……”
随着最后的板子落了下来,因子虚终于呼吸到了满满的一口气,胸口剧烈起伏着。
他道:“把你们主子带下去,戴三七,备马,去城主府。”
周围人面面相觑,在短暂的沉默之后,空气终于开始躁动了起来,他们下意识腿软,终于第一次听从了因子虚的命令。
权持季这一顿板子叫他们明白:易主原来不是一件玩笑话,因子虚真的要成为他们的领袖,成为一贯无法无天的权持季也无法忤逆的存在。
虽然不知道因子虚何德何能,但是现在因老板今非昔比,可不是他们能招惹羞辱的。
有细致的人问了一句:“要把权将军的马也一起备上吗。”
“备。”因子虚漫不经心的回答了一句,好像是有什么急事一样离开。
再回来时,他的手里面是金疮药,玉罐子装着雪白的膏体,简简单单的药闻起来也没有名贵的药草添加,权持季应该有比这个要好得多的药膏。
可这简易的药找来也并不轻松,因子虚翻箱倒柜了好些时候才从废角旮旯里面找到这半罐。
因子虚战战兢兢地叩响了权持季的房门。
他可不指望权持季被打成了那副鬼样子还能坚强地从榻上爬起来,恭恭敬敬地待在门口迎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