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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岑丹溪依旧没下重口,原本挺正当的事倒变得跟调情似的了。
殷云度有些头疼,再让他继续这么搞怕是要出大事。
殷云度拿虎口卡着他下巴强迫人抬起头来,岑丹溪唇上还沾着水色,一脸莫名的看着他。
只看了一眼,殷云度便有些狼狈的匆忙移开视线:“怎么不咬下去?”
岑丹溪不悦的扯了扯他的衣服,殷云度看过来他才开始比划:
你转过头去我就看不到你在说什么了。
方才一紧张,居然忘了岑丹溪现在还不能听懂,依然要靠看唇形来辨别他说出的话。
殷云度有些懊恼于自己的粗心,但大概也是急于从刚才那种奇怪的暧昧气氛里脱身,他提议道:“我来教你说话吧。”
岑丹溪很聪明,只一个晚上,生活里常用的东西就已经会说的差不多了。
虽然说长些的句子还有些难,但殷云度相信,只要日后多加练习用不了多久岑丹溪就能正常说话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角长出来后,岑丹溪眼睛看起来比之从前更清亮了。
岑丹溪苦大仇深的表情盯着镜子看了会儿,然后叹气。
殷云度温声问他:“怎么了?”
“角……”岑丹溪对殷云度有些不易察觉的依赖,下意识的朝他开口求助:“不能被看见,但是,还不会收。”
殷云度又狐狸似的微眯着眼笑起来,他露出这样的表情,岑丹溪就知道这人又有办法了。
“我初来时,送你的簪子有好好收着吗?”
岑丹溪闻言从随身的储物戒指里掏出那浅碧的簪子,递到殷云度手里。
殷云度把簪子放在手里颠了颠,显得很高兴:“这么宝贝啊,随身带着?”
岑丹溪用期待的眼神望着他。
殷云度拢了拢他的头发,拿那簪子将他的头发在脑后挽好,随后用手指在簪尾轻轻一弹——
淡青色的烟气弥散,岑丹溪的角隐去不见了。
岑丹溪睁大眼睛回头看他。
殷云度笑笑:“一点小障眼法,一次至多只能撑五个时辰,五个时辰后要来找我重新施法灌注灵力。所以还是要尽快学会把角收起来,或者……”
岑丹溪眼巴巴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或者跟我回济州北茫宗。”殷云度低声诱哄:“一时半会儿不会没关系,我可以陪你慢慢练习。我的师尊和师兄们都很和气,他们都是习惯保守秘密的人,就算不小心被看到了角,也不会有人动歪心思。”
岑丹溪看着殷云度说完,表情有一瞬间动摇。但不知又想到了什么,他最后没有回答,只是偏头躲开了殷云度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