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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云度点头:“那其二呢?”
“其二……便是去东阙宗请应宗主扶乩问卜,找出方位做足准备再出手。”谢见隐蹙眉:“但不知为何,应宗主已经有数十年不曾出手卜算了,这法子怕是也不好施行。”
殷云度道:“这个法子眼下看来最为稳妥,不论如何都要试一试。”
“我也是这么想的。”殷桓道:“改日得请应宗主来叙上一叙。只是人手仍旧是个棘手的问题……”
“近来听说扬州那边新起来了个宗派。”凌朔道:“说来也是奇怪,不过短短数十日功夫,竟然就做得有模有样的了。听说眼下正喊着扶乱匡正的口号在九州各地四处招人……你外出这些日子可有遇上?”
殷云度突然被点到,挑眉:“不曾听说过,不过短短数十日就能掀起些风浪来也确实是有些本事了,不知这新宗派叫什么?”
“嘶——”凌朔倒吸一口气:“不知道,估计是还没起名?”
殷云度点头:“这样啊……”
“好了,今天先到这儿吧,忙得我头疼。”殷桓揉着太阳穴:“我得去歇歇了,你们谁想到了什么好法子再来找我。”
殷桓率先出门去了。
谢见隐和凌朔也起身要离开,走到门口,谢见隐笑着跟殷云度调侃:“有了道侣就要学会照顾人,别再跟今天一样连把伞都记不起来替人家撑了。”
“多谢师兄提醒。”殷云度有些不好意思:“我记下了。”
谢见隐点头,与凌朔一同离开。
“阿弥看向岑公子时的眼神真熟悉。”谢见隐微微笑着:“昔年宗主看向师尊的眼神,似乎也是这样的。”
如果谢见隐一句话里同时提到了殷桓和凤珏,那被他喊师尊的那个一定是凤珏。
平日里谢见隐会恭谨的喊殷桓师尊,可只要牵扯到凤珏,他就只会喊殷桓宗主了。
人总是下意识偏心那个更重要的人,如果一个称谓足够郑重,那自然是要安在更重要的那人的头上的。
“你对老三真上心。”凌朔摸头:“连他看谁都观察这么仔细。”
“我的命是师尊和宗主救下的。”谢见隐垂眸:“我在他们跟前长大,他们的孩子却没能由他们两个共同抚育长大……”
谢见隐对殷云度总存着些没缘由的愧疚,他浅浅笑着:“我多照顾些他们的孩子,是应当的。”
凌朔的情商全点到武力值上了,这在他眼里完全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两件事,于是他只能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哦了一声。
另一边,原本不紧不慢往回走的殷云度不知道感应到了什么,突然表情一变脸色难看的骂了句“该死”。
下一瞬他直接消失在原地,他停留过的地方只剩一张燃烧过的瞬移符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