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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如许回头看他,眼睛亮亮的:“岑师兄是要留下来一起吗?”
“顺手帮忙。”岑寂道:“说说你的线索吧。”
应如许一开始说话还有些拘谨,但一说到他擅长的东西,便很快专注起来:“我有把握,这鬼疫不是病,那些鬼面虫也不是人死后才招来的,而是一直都在病患体内。”
岑寂也认真起来:“不是病,那是什么?”
“是蛊虫。”应如许笃定:“很显然病患体内的是子虫,最简单直接的解决办法是杀死母虫,但下蛊的人肯定不会轻易现身,想用这个办法解决问题太难了。”
岑寂顺着他的思路问道:“那怎么办?”
“直接放弃杀死母虫这个办法,如果能把子虫从人身体里逼出来,效果也是一样的。”应如许道:“这个我有把握,我研究的药快成了。”
岑寂点头:“那我能做什么?”
“身上有蛊虫的人都会先被抽走修为,然后死去,我猜这子蛊或许能给持有母蛊的人提供灵力或增长修为。”应如许严肃道:“等我的药起了效果,把子蛊从人身体中驱出,那人收到的灵力变少,肯定会有所察觉。到时候他一定会想方设法来杀我……”
“好阴毒的邪术。”岑寂听懂了应如许的后话:“你放心,你安心研究药方,你的安全交给我。”
应如许笑:“那就多谢岑师兄了。”
应如许笑得灿烂,岑寂觉得他想问的话有点打击人,但他还是问道:“你的同门们都走了,只剩你自己,你不害怕吗?”
应如许摇头,语气坚定:“总要有人留下来,医者本就当以救死扶伤为己任……”
说完,他又低落起来。
“岑师兄,我第一次见这么多人死去。”应如许小他许多岁,现在也才堪堪弱冠。他眼眶通红像是在强忍,但最终没忍住,眼泪大滴大滴往下掉,不可自抑的因逝去的生命痛苦:“待我日后做了宗主,必然不会让今日惨状重现……”
岑寂从前对着殷桓嘴贱惯了,想说你这么软的脾气就算当了宗主也够呛能管得动手底下的人。但又想到应如许不是殷桓那个厚脸皮的,这小子是个认实的正经人,被打击可能一蹶不振,于是把到嘴边的话狠狠咽了下去。
他改口鼓励道:“人有梦想是很好的事。”
应如许也知道他不信,使劲擦了把眼泪:“我会证明给你们看的!”
此后几日便是应如许专心研究药方,岑寂帮着照顾病患。
那个叫阿似的少年偶尔也会来帮忙,但更多时候他都跟在应如许身边,两人看起来亲密的很。
岑寂有一天终于憋不住了,于是问道:“你们俩什么关系啊?”
应如许脸噌得一下就通红了,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
那个叫阿似的少年直接隔着帷帽的轻纱在应如许脸上亲了下,声音带着点笑:“这种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