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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寻常的发色眸色,有时会引起路过虫族好奇的目光。
感知到温德尔的视线,卡约斯并没有说话,而是向着温德尔的方向投以一个询问的表情。
他知道自己正在被注视着,也相信温德尔能够读懂自己的想法。
温德尔感到有些疑惑,卡约斯能感知到自己的目光,也一定能知道,路上有几个虫族一直对他投来打量的目光。但卡约斯却对此无动于衷。
这只雌虫总是在奇怪的地方非常较真,情绪过激,却在另一些本该感到不舒服的场合,显得意外平和,仿佛毫不在意。
“我在想,”温德尔不动声色地上前一步,挡住了路人打量的目光,“你平时的时间是怎么过的?”
卡约斯像是愣了一下:“什么?”
“你独自在家,不需要上翼斗场的时候,你会做些什么?”
卡约斯的步调缓了缓,像是在认真思索这个问题,最终给出了一个让温德尔感到并不意外的答案:“在训练仓里,模拟战斗。”
“除了训练呢?”温德尔问。
然而,卡约斯茫然的表情告诉他,这就是这只雌虫生活的全部了。
上战场,训练,上翼斗场。
他全部生活都围绕着不停的战斗、攻击,以及无数伤痕和疼痛。
而这只雌虫竟然没觉得这样的生活有任何不对。
如果上辈子斗兽场的老板认识卡约斯,一定乐疯了。温德尔的心里突然冒出了这个想法。
无视疼痛但会好好治疗,生活中只有战斗,只想着怎么战斗,有着嗜血的欲望,就算对手是自己的同类也毫不手软,几乎没有自己的思想。
这些都是一只完美的斗兽的特征,是斗兽场老板想尽方法想让自己手下的斗兽变成的模样。
只可惜,上辈子温德尔身边的兽人都是倔强的脾气,向往自由的秉性让他们从不低头,没有一只被斗兽场老板调教成功,变成卡约斯现在的样子。
一个问题浮现在温德尔的脑海中:
所以,温德尔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呢?
这个想法一闪而过,却很快就被出现在视野中的独特建筑所取代,被埋进了脑海深处。
温德尔伸出手,想要拽住一无所知还在向前走的卡约斯,但手伸到一半却又犹豫了。
——他不知道卡约斯会不会做出条件反射的攻击动作。虽然温德尔自认能在卡约斯的攻击下保全自身,但难免不会被街上的其他虫族注意到,这和他用亚雌身份来这里调查的目的相悖。
“卡尔,我们到了。”温德尔说。
卡约斯止住脚步,头却微微低下,无声的银色眼睛在眼眶中转动,就像指南针一样,仿佛被操纵着定位到温德尔收回的手上。
“下次,直接拽住我。”卡约斯不容置疑地说。
“我喜欢你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