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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露想了想,做了个模糊的手势,“您总是很沉默,虽然对我们都很好,但总感觉……总之比您现在的状态更沉重,很少露出真正的笑容。”
“我们都以为是失忆导致您的性格改变,但艾纳告诉我,这其实就是您少年时的性格,是在建立忒西弥的过程中变得深沉内敛,最终形成了您失忆前的状态。”
温德尔嘴角的笑容收敛了一点,他记起西恩也说过,某一次看到同伴死在眼前给他打击非常大。温德尔一直知道自己是很容易受到影响的人,如果受到深重打击,性格的确有可能产生消极的变化。
他并不想让伽露为他感到担心,也不想带来沉重的气氛让同伴感到为难,故作轻松地朝雌虫眨了眨眼:“说不定是爱情的力量。”
伽露错愕地笑出来:“雄主您也会开这种玩笑啊,真是新奇,而且您居然承认了和卡约斯殿下的关系,我们都——”
温德尔挑起一边眉毛:“你们干什么了?”
金发雌虫做了个鬼脸,自知说漏嘴,“我们打赌您直到婚礼之后一段时间,才会真正向我们承认您和卡约斯殿下之间的实质性关系。”
温德尔哑然:“我也没那么不坦诚吧。”
“总之您现在的状态比之前好很多,虽然只是我自己的想法,不过如果您恢复记忆后还能保持这么好的心情就好了。”伽露感慨道,“不过那时候您可不要又把卡约斯殿下推远。”
“不会那么做的,放心吧。”温德尔说,但一种沉重的感情却没来由地压在他的心上,产生喘不过气的错觉。
伽露没有意识到他的异样,积极提议,“您不在走之前和卡约斯殿下道别吗,飞船上不比现在,您到时就需要全程保持加勒德亚·里昂的身份了。”
“不用了,”温德尔说,“半个虫时前我已经看到他跟着王室侍者离开了。”
既然已经向坦白了自己的感情,温德尔也不介意让伽露发现他从凌晨开始就一直把目光投向卡约斯暂居的小木屋,看着卡约斯跟随迎接的王室侍从登上飞船,消失在视野中。
卡约斯遵守了与温德尔的约定,没有跟随加勒德亚的队伍一起回到飞船上,让温德尔松了一口气。
他一直等到中心营地的虫族基本都上了飞船,才招呼忒西弥成员把人类尸体和实验仪器所在的打包集装箱搬上飞船。
至于他自己,则是挂着一副心满意足的神情跟随那些盛有尸体的透明棺椁一路前行,穿过中心营地和飞船的大厅,将尸体送上自家小飞船的储物仓。
收获了在场雌虫恐惧的目光、大多数雄虫调笑的目光、以及蓝钦若有所思的审视。
在低声的议论纷纷中,温德尔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却在余光瞥见了卡约斯一闪而过的身影。
他不是应该已经上了飞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