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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说而已,但所有被阿布戴尔暴躁地骂过的雌虫都会同意我。”凯蓝玛拉不以为意。
“……谢谢,请千万不要在阿布戴尔面前这么说。”
温德尔顿了顿,接着用自嘲的语气说,“我背叛了忒西弥还把大家都置于险境,也实在没脸接受这个称呼。”
“我甚至还怀疑你......”
“我会的。”凯蓝玛拉打断温德尔的再一次道歉,让后者疑惑地看向他。
“什么?”
“我会接受伦多的邀请——如果我没加入忒西弥,而他那时问的是我。”凯蓝玛拉轻描淡写地说,“只是为了获得地位权势,我就会接受。”
“我不是什么好虫,雄主,以防你没发现。”他嗤笑一声,“蓝钦是我一母同胞的哥哥,他自私虚伪,和他有共同基因的我,当然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我小时候其实总是在想,我明明是雄虫为什么不能和其他雄虫一样使唤雌虫?那时如果给我这个选择,我绝不会拒绝。成为唯一的雄虫支配所有吃虫?简直是梦里才能发生的事情。”
温德尔耐心地看向他,丝毫没有被凯蓝玛拉装出来的邪恶和刻薄骗到,只是轻飘飘地调侃:“别让阿布戴尔听到你说这句话。”
“他和忒西弥改变了我,”凯蓝玛拉说,直直看向温德尔的眼底,“你改变了我。
“我第一次从雌虫的角度看这个世界,发现雌虫伤到的伤害比我只多不少,我的愤怒如果来源于自己是雄虫却受到不同待遇,雌虫遭受的一切就只能来源于自己本身的性别,这更痛苦。
“你一直是雄虫,但却比我更早意识到这点,在我看来已经足够难以置信了。”
温德尔轻轻摇了摇头,接受这样的赞美,他实在于心有愧。
能认识到不平等的一切,其实是因为他上辈子是兽人,同样处于不平等现状中的弱势一方。正因如此,他才希望帮助雌虫反抗,就像是为了补偿上辈子那个过于怯懦而不敢反抗的自己。
温德尔张了张口却突然停顿下来。
他和凯蓝玛拉都不约而同地听到了一阵声音,低沉却刺耳的嗡鸣声在空气中反复震荡,不知道来源于什么地方。
与此同时,他们的光脑一齐震了一声。
温德尔不假思索地点开,当读出上面的信息时,隔着半透明的投射光屏,温德尔和凯蓝玛拉惊愕的目光撞在一起。
就在刚才,老国王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