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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时候,祁肆虽然努力表现出自己没事人的样子,但薄雁栖还是敏锐地察觉出了祁肆的心不在焉。
因此吃饭的过程中,薄雁栖全程都在不动声色地吸引祁妄的注意。
其实也不用怎么故意吸引,祁妄的注意力本来就几乎全在他的身上。
祁妄今天就是过来考察,或者说是刁难薄雁栖的。
祁妄一直在跟薄雁栖你来我往地打太极,坐在祁妄身边的祁肆就埋头苦吃。
借着吃东西的动作,低头掩去自己眼底的慌乱跟复杂。
吃到差不多饱的时候,祁肆起身找了个去卫生间的借口,短暂地离开了包间。
祁肆一走,祁妄跟薄雁栖也立刻放下手上的筷子,互相看向彼此。
两人的眼神都是祁肆不曾见识过的锋利。
任谁看了这一副画面,都只能够想到两人此刻,是在因为几十亿的单子在酒桌上厮杀。
怎么也不可能相信,这其实是一场家庭聚会。
两人对视着,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最后还是薄雁栖先有了动作,轻笑一声,抬手给祁妄倒了一杯茶。
“祁董,喝茶。”
祁妄看了一眼面前的茶杯,没有去端茶杯,“薄三爷这是什么意思?”
薄雁栖给自己也斟了一杯茶,听到祁妄的问话,反问道:“我不是很明白祁董这话的意思。”
祁妄皱眉道:“薄三爷,我弟弟年纪小,见识和阅历也没有三爷丰富,自然经不起什么诱惑。不久前还为了一个林薇薇要死要活的,转瞬就为了薄三爷忤逆我这个哥哥。”
“祁董消消气,弟弟嘛,总是会不自觉地仗着自己年纪小,在长辈们面前恃宠而骄。”薄雁栖就跟听不懂祁妄话里的意思一般,还反过来宽慰祁妄。
祁妄冷笑一声,“三爷不必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
薄雁栖放下手中的茶杯,“祁董有话不妨直说。”
“我希望三爷以后可以离我弟弟远一点。”祁妄不知道祁肆什么时候会回来,懒得跟薄雁栖兜圈子。
薄雁栖勾唇,“祁董,这恐怕不行。”
祁妄眉头紧缩,眼底的怒气有些无法压抑。
“三爷这是什么意思?不会真的连一个孩子都下得去手吧?”
不得不说,祁妄对祁肆的滤镜是真的厚。
薄雁栖都忍不住笑了。
“祁董,我觉得你对祁肆的管束有些过度,祁肆如今已经二十多岁,祁董你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独自撑起了祁氏,现在怎么又觉得这个年纪的祁肆还是个孩子呢?”
“我怎么看我弟弟似乎跟三爷无关吧?”祁妄不悦地看着薄雁栖,“三爷一直不肯正面回应,总不至于三爷是真的喜欢我弟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