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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祁肆懵逼地看着薄雁栖。
薄雁栖垂眸看着祁肆,“祁肆,你从来不会无缘无故说一些毫无意义的玩笑,你可能自己都没发现,你总是喜欢把真正的想法藏在玩笑里。”
祁肆怔住,有些诧异地看着薄雁栖。
自从他们两个确定关系之后,薄雁栖就很少连名带姓地叫他。
大多数独处的时候,薄雁栖更喜欢叫他的乳名墩墩。
人多的时候,则是叫他阿肆。
只有特别严肃的时候,会连名带姓的叫他。
而每次薄雁栖连名带姓地叫他的时候,祁肆就明白,薄雁栖是很严肃地在跟他谈论一件事。
祁肆抿了抿嘴,垂眸敛起眼底复杂的思绪。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你竟然比我自己还了解我自己吗?”祁肆低喃道。
薄雁栖目光沉沉地看着祁肆,等着祁肆自己整理好思绪。
须臾后,祁肆抬眸看向薄雁栖。
“你说实话,我在电梯里说的那些问题,是不是也是你一直好奇的问题?”
薄雁栖叹息道:“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愿意主动告诉我?”
“那你怎么不问?”祁肆反问道。
“我问了你就会说吗?”
祁肆沉默。
薄雁栖看着祁肆,又是一声叹,“你看,我问了你也不会说不是吗?”
“不是。”祁肆低声说道。
“不是什么?”薄雁栖问。
“不是我不想说,是我不知道怎么说。”祁肆看向薄雁栖,眼神复杂,还有一丝藏的很深的害怕。
薄雁栖皱眉,心脏骤然一紧,像是被人拿小锤子狠狠锤了一下。
“怎么了?”薄雁栖捧起祁肆的脸,让他直视自己的眼睛,“墩墩,看着我,你在害怕?”
祁肆对上薄雁栖的眼睛,睫毛轻颤。
“我……”祁肆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说。
他确实在害怕,只是一直以来都隐藏的很好,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他选择这个时候去见蒋志杰,也不是真的一点都担心出事。
就像白寒洲之前说的,他自己都不清楚蒋志杰到底在他的意识里埋了多少暗示,更不知道,这次去见蒋志杰,会不会一不小心就触发哪一个暗示?
祁肆也不是很想去见蒋志杰,他也不想祁妄跟薄雁栖担心。
可是蒋志杰太狡猾了,在他以为一切已经尘埃落定的时候,这个人却在他的记忆里埋下了一个炸.弹。
薄雁栖看了一眼周围来回的人,拉起祁肆的手,带着人转身进了旁边的安全通道。
周围的声音远离,祁肆好像能听到自己跟薄雁栖的心跳声,在楼道里“咚咚咚”地回荡着。
薄雁栖看着祁肆说道:“既然你还没想明白,那我们不急着去见蒋志杰,反正晚几个小时他也没那么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