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又过半,商卿夜请了青竹道尊与丹修长老为俞霜诊脉,开了温脉凝婴的丹方,又好生解释一番,才将二人送走。
这期间,姑娘当真如自己说的那样,除却不得不回答的问题外,没有一次理过剑尊。
他把人抱在怀里,掌心抵着她的后心,温和到极点的灵气从心脉开始,一点一点与她疏通。全身关节、气海、三阴交诸要穴都因替来的伤而紊乱异常,淤堵堆积,并一团极邪寒浊阴的魔气滞在元婴周边。若不好生疏散,积得久了,阴寒侵蚀,消耗元气寿命,怕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恢复不得。
商卿夜给她调理内息,花了一个多时辰才控制住魔气发散的趋势。俞霜汗出如浆,咬着牙全身发颤,硬生生一声不吭,也不与他对视、不看他的眼睛,执拗得他心里又难过又好笑。
剑修知她习惯,拧了干净的布巾来给她擦汗,配合清净决把自己也收拾干净。
“……我是不是给凃玥道尊和兰师姐添麻烦了?”
近两个时辰下来,他也耗神费力不少,终于得她一句话,和自己还没什么关系。
好歹也是一句话嘛。剑修知足。回身将人搂进怀里,轻声安慰:“无妨,交给我处理,这不是什么大事。”
俞霜不再开口,拿后背拱他,用脚蹬他,“不要碰我”的意思明明白白。
此时已是四更天,她早就困了,昏昏欲睡,因为他还在这里,所以不愿意合眼。商卿夜伸手摸了摸姑娘额头:“……快睡吧,你不愿意看见我,我走就是。好生歇着,明日……我慢慢给你赔礼道歉。”
姑娘嘴里嘟囔着“才不要你的东西”云云,闭上眼睛就睡着了。剑修坐在床边端详她睡颜,她几乎是昏过去的,唇色惨白,脸颊浮着病态的晕红,他心头酸涩,坠坠地发麻,往她汗湿的鬓角落了个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直到这时,冷下来、静下来了,商卿夜才有空回溯事情的一切细节。偏生是他有心障、又掐着进阶大典和结契大典之前,舒清雪身受重伤,还有那似讥讽更似挑拨的几句话……如今想来,只觉处处可疑。
往日轮回,他与渌水白旆往往井水不犯河水,这两人行事虽没有分寸又言语奇葩,到底与一意进阶的剑修没有关系。但以往没有关系,未必现在无关。想明白这件事后,剑修起身出门,心里已决定要把用在谢衡身上的逼问法门一并用在舒清雪身上了。
夜已过半,白日混乱喧闹的镇魔书院已然宁静下来,好在兰杜薇机变得宜,及时阻了大半外门弟子,真正看清俞霜替伤的人不多,又不明其中细节,以秘法仙丹等借口糊弄过去倒也简单。
因为担忧俞霜,易入诚这一日就没有离开镇魔天阁,可就算没离开,师尊凃玥和师姐兰杜薇也不让他去探望俞霜。自封是劳碌命的二师兄便扎进小厨房,回忆从“现代”得到的甜食食谱,取了些牛乳,加入白糖用灵力翻搅,尝试做出食谱里的“鲜奶油”,再烤个什么“蛋糕”出来给人尝鲜。
这边灵力操控器材打发奶油,易入诚回身把“蛋糕”胚子的用料加入一个大盆,灵禽蛋替代了人界鸡蛋,蛋清蛋黄还要分离。步骤不难,烤窑也热得快,只是马上要获得“鲜奶油”时,易入诚瞥见门口站着一个黑漆漆的影子,当下吓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三枚灵符直直冲着黑影疾飞而去。
“做什么?看清楚了,是我。”
剑尊眉头一皱,很不满意法修的冒犯,伸手掐灭即将吐水喷火的灵符,旋身上前接住打发奶油的木盆:“毛毛躁躁,怎堪大用?”
你不毛躁,你堪大用,还不是把那么好性子的俞姑娘惹火了?
易入诚心里吐槽,面上却不敢表现出一点,恭敬行礼:“……小子无状,不知剑尊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你这是在做什么,用得是奶?”
“此物名为‘蛋糕’,由麦粉蛋液揉成,先烘烤成型,再用这‘鲜奶油’抹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易入诚就看着寂雪仙尊先沉吟片刻,然后黑沉沉的目光锁定了他,心下大觉不妙,果然听见:
“此物如何做,烦你给我细细讲来。还有一种夹了玫瑰酱的奶糕,细腻绵软入口即化,不知你可会做?”
易入诚:……
有道是君子远庖厨,可为了哄人,大概也就不管什么圣人言了罢。
法修自认倒霉,只好从打发搅拌开始,仔细给剑尊讲了个遍。
“……如此,这‘蛋糕胚子’放入窑炉,以这个温度烘烤半个时辰,也就得了。”
商卿夜过目不忘,记住了法子,又问清几处关窍,往易入诚怀里塞了个龟壳样的法宝,冲他挥挥手。易入诚心觉无语,但一摸便知手里是个极珍贵的地界防御灵宝,一百个厨房加起来都抵不上半片龟壳,立刻识趣地走了。
等人走了,剑修抿了抿唇,隔绝外物的结界扔了足足三个在外面,保证就算全镇魔书院的法修一起来轰也能挺个一时半刻,才伸手解开衣襟,把外袍褪了下来。
剑尊懂礼,若要赔礼道歉,礼物就得送到人心坎上。第一块敲门砖就尤为重要,能不能得一个眼风、一个好脸色,就看这一次了。
商卿夜摸出那套墨玉寻梅针,取了倒数第三支、足有最末两倍粗细的长针,静静看了片刻。针身墨黑,针尖却染一点寒光,尖锐无比,他咽了口唾液,拨开亵衣衣襟,左手两指捏住一枚微微翘起的乳头,针尖抵上嫩红的乳孔。
顷刻间,针尖没入乳孔,半根没入乳肉。商卿夜闷哼一声,腰身轻颤软靠在墙壁上,手并未停,捏着针尾转了几圈,把柔嫩细小的乳孔彻底拓大,直到看见一点乳白随着墨玉针抽出缓缓渗出,才算满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短短一盏茶的时间,冷汗已经把额前发丝打湿,他并不敢多作犹疑,从芥子戒中取出个怪模怪样的东西,把连着琉璃瓶的罩子扣在胸前乳允,捏了一下软管尽头,罩子就一松一紧地使劲,雪白的奶汁旋即从乳孔喷出,顺着软管流进琉璃瓶。
商卿夜死死咬着唇,不肯露出一丝声音,左手环着胸肉用力揉捏,试图把数量不多的奶水全部挤出来。
两处胸乳不过得一小瓶奶,做了蛋糕就做不了奶糕,他只能先完成一样,先用无需打发乳液的奶糕试手。等得了一碟八块奶糕,强行催动媚骨蕴出来的奶水又充盈胸膛。剑修掐了一下热胀酸软的胸肉,通进肉里的通道麻痒不堪,被烫伤了似的阵阵发痛。
等他再强行用吸乳器把奶水抽出来的时候,乳汁寸寸通开孔道,如利箭一样刺出来。剑尊仰着颈子,眼神涣散,不自知地喘出一声几近融化的叹息。
实在是……斯文尽失。
一通折腾下来,等到他勉强把自己乳液打好的奶油在蛋糕胚上抹匀,还无师自通地用奶油活了一些玫瑰酱,雕一圈漂亮的花瓣纹路在侧,已是长夜过尽,天光大亮。
晨间俞霜要喝的药已有丹修弟子送来,一闻便知苦得要命。商卿夜整理好仪容,端了药,提着食盒,再次踏入院门。
姑娘已经醒了,还洗了脸。动不了灵力,她还想着练剑,提剑就要出门,忙被剑尊阻了,冷着脸、不情不愿地坐到桌前,准备吃药。
不要剑修动手,她自己打开装着药的小瓮,瘪瘪嘴,一口气灌下去。一个喝完还有两个,有的是和黄连汤一般纯苦,有的酸涩得要命还带股土腥辣味,喝得俞霜整张嘴都快不是自己的了,喝完就吐着舌头大口大口吸气。
商卿夜看得心疼,想要说话,却欲言又止,打开食盒,先把奶糕拿出来,推到姑娘面前,用一种这辈子都没发出过的和软声调,讨好地劝道:“吃点奶糕压压,我加了不少糖,很甜的。”
其实他连被骂两句、点心被砸烂扔掉的准备都做好了,哪知他还是不懂姑娘,她才不会浪费食物。而且……这奶糕闻起来真香啊,还没吃进嘴里,舌尖就已尝到一股甜丝丝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