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祺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自己为什么总是不长记性,一而再,再而三的选择讨好他,妄图得到陈祺的真心,这个薄情寡义的人应该根本就没有心吧!
阎卿深呼吸了几下,好不容易平复了自己的情绪,他刚刚已经道了歉,说不会再对陈祺做过分的事,陈祺现在还发着烧,浑身上下也没一处好肉,自己真的不能再折腾他了。
可是……陈祺目前应该是不会配合自己乖乖吃药了,就当是为了他的身体,强迫陈祺一下应该没事吧……,他会努力不碰到陈祺的伤口的。
而且陈祺的花穴也需要检查一下伤势,他身上的药也该换了,以陈祺现在这副病殃殃的样子,应该没办法自己换药了。
不过陈祺刚刚说一看到他就恶心,一想到这里,阎卿心头涌上一阵酸涩的难受,被曾经的心悦之人讨厌了,这种感觉肯定是不好受的,不过两人如今都走到这个地步了,相看两厌是难免的,但是他还是好难接受啊!
既然陈祺不愿意看到他,自然也不会乖乖配合他给自己的私密部位上药,那不如假装成要强迫他与自己欢好的样子,趁机检查一下他花穴的伤势,反正自己肯定不会真做到最后的,就是摆个样子吓吓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祺看到阎卿愣在那里不说话似乎很难过的样子,其实隐隐有些后悔了,他本意就是不想活了,所以故意激怒阎卿,想让愤怒之下的阎卿直接对自己动手,他现在的身体很脆弱,稍微重一些的动作就可能加重他的伤势,让他一命呜呼了。
可是这结果似乎和他想的不太一样,阎卿并没有动手去殴打他,只是背过身掐住自己的胳膊,拼命忍耐,看起来并不想对他做些什么过分的举动。
这让陈祺心里不由得有些愧疚,他知道阎卿是好意,也是真心想让他快点好起来,只是他现在不想活了,并不是有意要伤害阎卿的。
对了,刚才自己打翻的那碗药没有让他受伤吧!陈祺难得的有些慌乱,忍不住用余光撇了一眼阎卿的手,幸好他没有被烫伤,陈祺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阎卿本就憎恶他,现在应该更讨厌他了吧,算了,厌恶他也好,这样他死了以后,阎卿也不会太难过。
而此时阎卿这边也想好了计策,准备先假装出一副色欲熏心的模样,表面上对陈祺上下其手,实则趁机检查他的伤势。
如果他主动说要给陈祺上药,陈祺肯定不会配合的,不过要是他先对陈祺动手动脚做出一副想要肏他的模样,然后再说陈祺现在的伤太重,自己没有兴致,最后提出要让陈祺的伤快点好,自己就勉为其难帮他上药了。
陈祺经过他这么一吓,为了不让他再继续折腾自己,肯定会同意他给自己换药的,这样就万无一失啦!
说干就干,阎卿内心打好了腹稿,转过身捏住陈祺的下巴,强迫陈祺抬头看他,然后用手狎昵地抚摸着陈祺脸上光滑细腻的肌肤,轻佻地说道:
“不喝药的话,我看你是伤好得差不多了,又欠肏了,才一天不收拾你,就开始恶言相向,我看你下面的嘴可比上面的嘴老实多了。”
说完,就扯开了陈祺身上仅有的白袍,露出伤痕累累缠满绷带的身躯,阎卿用手轻轻拂过陈祺肚腹上还在流血的伤口,感受到身下人细细密密的颤抖,心中难免有些于心不忍了,这戏也有些演不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碰我!”突然,陈祺像是想起什么不好的回忆一样,猛地拍开了阎卿的手,把身子用力蜷缩起来,期间动作过大,扯开了不少伤口,血从绷带的缝隙里溢出来,陈祺却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抱紧了自己的头,身体发颤。
他又想起了那段无论如何也不愿再提起的痛苦回忆,当年太后发现他私下笼络武将,直接软禁了他,给他喂下让人神志不清的蛊虫,他生生刨开了自己的腹腔才把蛊虫取出来。
剧烈的疼痛,让人心悸的麻痒,折磨了他无数个日夜,刚才阎卿触碰的那部分,正是陈祺曾经用匕首亲手刨开的部位,让他有了一种自己再次被开膛破肚的错觉。
而阎卿并不清楚陈祺突然情绪激动的原因,还以为他真的那么反感自己,和他仅仅是轻微的触碰,就厌恶成这样,让阎卿本来就难过的心再次拢起了一阵阴云。
可是陈祺的伤口还是要上药的啊,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伤恶化,如果陈祺不配合,自己就只能采取些强势的手段了!
不过陈祺看起来似乎很痛苦,等他平复下来了再继续给他检查,到时候先想办法固定住他的四肢,不能让他再拉扯到自己的伤口了。
让阎卿没想到的是陈祺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立马坐直了身体,仿佛刚才的惶恐不安只是他的错觉,陈祺偏过头冷冰冰地说道:
“我喝不喝药不用你操心,你离我远点就已经是万幸了,你每碰我一下,我心里都会恶心上一分,你这幅模样简直像怎么也踢不走的癞皮狗,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肯滚。”
陈祺的一只手在阎卿看不见的视野盲区里紧紧地掐住自己大腿外侧仅有的一块好肉,拼命遏制住自己的颤抖和呜咽。
刚才是他癔症发作的症状,他发病后癫狂错乱大吼大叫又哭又笑的模样太丑陋了,他实在不想让阎卿看到。
他是从挖开腹部生取蛊虫后患上的癔症,之前一直被他藏得很好,已经很久没有发作了,如今受了这么重的伤,再加上高烧期间情绪不稳定,一下子就把癔症给刺激出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之前癔症发作都是靠想着阎卿熬过去的,如今阎卿就在眼前,他竟然真的能快速镇定下来了,但是仅仅靠意志力来遏制住癔症是很不容易的,他生怕一个不留神,在阎卿面前发病,他在爱人眼中的形象就全毁了。
现在只能赶紧说一些重话把阎卿气走,千万不能让他看到自己发病的样子!
“到底要让我说多少遍你才肯滚……”陈祺冷漠的话语在阎卿脑海中不断回荡,不知道为什么,阎卿眼眶酸酸的,眼前像是蒙上了一层雾,他好像要哭了。
于是阎卿赶忙站起身,去囚室的另一边取挂在架子上的细铁链,趁机抹掉了眼角的泪珠,好丢人啊!堂堂男子汉大丈夫,竟然被曾经妻子的几句话就说哭了。
幸好没被陈祺看到,不然又能被他找到由头肆意耻笑一番,看来陈祺的状态还可以,嘴巴还是跟淬了毒一样。
那什么惊惶痛苦,多半就是陈祺为了恶心自己假装出来的,还有精神回怼他,看来之前自己是瞎担心了,陈祺明明好得很!
而且陈祺竟然又让他滚,他听得最多的就是这个“滚”字,十二年前陈祺把他抛弃在雪夜里任由他冻死时这么说的,久别重逢后的那一晚上也还是这么说的,今天打翻他亲手熬制的药时还是这么说的。
滚!滚!滚!他一直在让自己滚!可是自己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往他身边凑,好像真的成了一条怎么踢都踢不走的癞皮狗,这样的自己简直太贱了。
可是他还是要继续犯贱!这狗他是当定了!陈祺身上这伤,他是说什么也要给换上药,骂都挨了,不把事情做到底,那他就亏大了,他可从来不缺少锲而不舍的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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