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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一个审美很好、也很疼爱她的养母,所以自己也有很多项链,每一条都是配不同的小裙子。
休斯拍拍正在努力低头想瞅瞅耳环变成吊坠到底是什么样儿的小兔子:去,给你妈看看。
不行,这都多久了,怎么每次讲到这个称呼还是这么好笑!
沙发有些高,小垂耳兔像第一次下楼梯那样撅着屁屁一点点往后蹭,小心地伸出一条腿试探着够地面。
雪白的绒球尾巴一抖一抖,看得休斯又想捏一捏了。
还好及时管住了自己的手。
否则有人就会来帮他管了。啧。
岑寻枝看着幼崽向自己跑来,小家伙无论何时朝他过来都是用跑的,好像慢慢走根本来不及,一定要在见到他后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他身边才行。
那样热情,那样珍惜,那样欣喜。
螺旋耳环现在成了项链了随着小於的动作反射着光亮,那些细小的光点落在岑寻枝眼中,竟已到了刺目的地步。
他克制不住想到曾经。
想到用自己的第一笔、微薄得可怜的工资,在饰品店看见它时的心情。
送给那个人时的期待。
看见对方珍惜地戴上时的满足。
被赠送者主动分给他一个时的欣慰。
曾经。
喜悦的,叫人怀念的曾经。
那时候的小小男孩儿早就长成了大人,而彼此讲过的郑重誓言,也早就散在风里。
但现在这个朝自己奔跑而来的孩子,与故人终究是不同的。
小幼崽没有逼仄不堪的过去,没有永远怀揣的野心,没有隐瞒的别样情愫。
他每一次抬眼望着他时,都是满满的、纯粹的对监护人的喜爱和依赖。
是一个不会离开他的孩子。
小兔兔双手放在他的膝盖上,汩汩暖意传递而来。
mama,好看吗?
岑寻枝嗯了一声。
在休斯、漫漫和kfc鼓励的眼神下又补了一句:好看。
蛮怪的。
好像他才是那个需要引导的的孩子。
引导着蹒跚学步,从封闭的世界走出来;
引导着牙牙学语,表达埋没已久的感情。
而引导者,正是眼前这个正拉着自己的双手摊开,把自己的小脸蛋埋在他掌心里高兴地蹭了蹭,又像做过很多次那样念叨着喜欢mama的小兔兔。
有的时候,幼崽和监护人的角色也要对调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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